第76章 爆更第三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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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被氣得吹胡子瞪眼：“這能一樣嗎？”
布魯斯不以為意：“能有什麽不一樣？憑伊妮德目前的熱度, 就是搞個真人秀，全程錄制伊妮德的日常都能大火你信不信？”
聽到這話，阿福沈默了。
突然自己想通了的布魯斯, 這會兒也不急了：“算了, 你們慢慢選，選好了給我看一眼就行。”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就在伊妮德還在糾結應該選擇什麽通告的時候，CBS——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也開始轉播維密秀了。
大概是這次的維密秀一個接一個的勁爆的點，無論是伊妮德小天使首專之後的第一場表演，抑或是與維密秀積怨已久的老佛爺出席維密秀，還是之後預告片中一閃而過卻讓人驚艷的歌曲, 都為這次的轉播預熱了太久，也引得更多的網友們對這次的表演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轉播當晚，CBS的工作人員們眼睜睜看著後臺的收視人次不斷飆升, 甚至在開場秀沒多久之後，這個收視人次便突破了一千五百萬人次，然後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朝著兩千萬、甚至更高的人次飛奔而去。
這直接打破了維密秀2001年在ABC（美國廣播公司）播出時的1240萬收視人次。
——而這個數據曾經是維密秀歷史上最高收視人次紀錄。
不知道伊妮德心底是如何想的，反正維密的CEO Les早已嘴角樂開了花。
他用手指按了按瘋狂上揚的嘴角：“我就知道，我家小天使是最棒的！”
想起來某件事，Les又提起了電話聽筒：“對了, 你們有沒有和小天使的經紀人商談過下一年的合作事宜？”
“什麽？沒有？！那你現在還不趕緊去嗎？！”
接到維密品牌方的電話時，莫裏亞蒂乍一下有些吃驚。
畢竟維密方的做法，與他之前所料想的, 有些出入。
維密方不僅沒有責備伊妮德“本末倒置”的行為，反而繼續熱情地邀請伊妮德作為下一年度維密秀的表演嘉賓。
這種行為看上去有點奇怪。
不過……
莫裏亞蒂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光滑的下巴。
其實，結合他剛剛得到的數據，這群人的想法倒也簡單易懂。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維密秀是一個商業性質的走秀。
商人逐利，品牌方從一個商人的角度肯定是瞄準了伊妮德身上巨大的爆點和流量，甚至是她暫時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的無限潛力和可能。
而伊妮德帶來的高收視人次，也就意味著給維密帶來了更高的話題度和關註度——這一點，在後期自然而然地也會轉化為維密本身的流量。
維密目前不缺超模，也不缺精美絕倫的fantasy bra，但最缺的，還是話題度和熱度。
他之前認為的“缺點”，在維密品牌的眼中，卻是不足一提，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亮點。
想通了這一點，莫裏亞蒂倒是放下了心，轉而給伊妮德打了電話。
“明年你又有的忙了，維密秀嘉賓和香奈兒大秀。”
接到電話時，伊妮德還在哼哧哼哧地與作業和通告掙紮，因此也沒怎麽聽清自家經紀人的話，只是隨意地“嗯嗯”著敷衍了過去。
掛了電話後，伊妮德這才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腦袋：“……嗯？詹姆斯他剛剛說什麽來著？”
回憶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莫裏亞蒂說了什麽，伊妮德茫然地抓了抓臉頰，然後又繼續埋頭和作業奮戰。
另一邊，在CBS將維密秀轉播之後，伊妮德的首專再次迎來了新一波的購買熱潮，原本已經有了頹勢的銷量也再次被推向了新高度，公告牌上的前三位置依舊穩固如老牛，也使得後頭試圖沖擊公告牌排名的很多歌手有點絕望。
同樣的，推特、ins等社交網絡上更是不缺乏對伊妮德維密秀表演的熱議。
伊妮德的粉絲們根本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能吹多猛就吹多猛。
“我本來以為小天使的專輯已經夠好聽了，可是沒想到這場表演居然還能打破上限。”
“除了媽媽咪呀和OMG，我再也想不到別的形容詞了，請原諒我詞匯的匱乏。”
“感覺小天使每一次的表演都在不斷地給我新的驚喜，作為一個鐵桿粉絲，感覺好嗨呦，人生達到了巔峰！”
而維密秀的老粉絲們，也忍不住在網絡上留下自己的感想——
“我本來是沖著大長腿的絕美超模去的，結果卻被表演嘉賓吸走了所有的註意力。”
“樓上的，你不是唯一的一個。我也……”
“我也是！看節目前，我以為自己今天會一如既往地沈浸在盛世美顏中，然而看到節目之後，才發現我還是對歌手更有興趣。”
“一分鐘內，我需要這個表演嘉賓的所有資料！”
“哎，你們都在誇，只有我在羨慕能夠拿到現場邀請函的那群人嗎？突然有了奮鬥的目標呢！”
正在刷推特的斯塔克看到這條評論，眼睛一轉，然後將邀請函的照片上傳，並配上了一行極其欠打的文字——
【全美最帥的男人：哈哈，我有，羨慕嗎？】
這條推一出來，果不其然炸出了一群“羨慕嫉妒”的粉絲，開始聚眾“聲討”。
“你為什麽要這麽嘚瑟？！我的心好痛！”
“轉播的時候就看到你了，現在又看到你！”
“不得不說，我是真的羨慕了……”
看著底下評論一溜的羨慕嫉妒恨，斯塔克心情頗好地吹了個口哨。
他還沒說過他還和小天使曾經面對面一起吃飯，還拿到了簽名照這件事呢！
這要是說了，那群人可不得羨慕死？！
斯塔克正蠢蠢欲動地想要將帶有簽名的專輯拍了上傳，他神出鬼沒的秘書佩珀就再次悄然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托尼，今天下午公司要召開董事大會，需要你本人出席。”
聽到這個消息，斯塔克“啊”的一聲，就往後癱了下去，哼哼唧唧：“……不想去。”
小辣椒面不改色：“可以，那下個月甚至以後小天使的表演你也別去了。”
“不是吧？這麽狠？！”斯塔克“刷地”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捂著胸口，控訴著佩珀的狠心：“小辣椒，你變了！”
回應他的，卻只有佩珀“噠噠噠”踩著高跟鞋離開的高冷背影。
此刻，遠在歐洲的某些豪門世家中，那些名媛小姐們也觀看了維密秀，自然也全程目睹了伊妮德的表演。
姐妹團很快就在群裏聊了起來。
“什麽？居然是她？！”
“天吶！根本不敢相信啊！”
“她不是說她是十八線歌手的嗎？！”
“等等，我記得她好像只說了自己是歌手，別的都沒提吧？”
“……所以，她為什麽這麽低調？！”
“對了，伊琳娜知道這件事嗎？”
最後一條消息蹦出來，所有人都沈默了。
作為伊妮德的前舍友，伊琳娜自然是看到了這場秀。
也……毫無例外的被舞臺上光彩照人的伊妮德所吸引。
哪怕這檔節目結束，伊琳娜仍然沒有反應過來，仍舊呆呆得盯著屏幕，瞳孔沒有聚焦，仿佛在盯著虛空的一點。
只有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縮了縮。
哥譚地下。
老舊的電視屏幕一邊“呲啦呲啦”閃著雪花，一邊在努力播放著伊妮德的維密秀表演。
伊妮德如同海妖般魅惑的聲線，在電視機前唯一的觀眾耳邊低聲呢喃。
男人死死地盯著屏幕上勾起他心底所有情緒的身影，喉頭動了動，抄起手邊的啤酒瓶就灌了進去。
他給自己拼命灌酒的同時，雙眼並不離開屏幕半分，眼底的癡迷卻如同水暈般迅速擴散至靈魂深處。
這一刻，那道纖細的身影仿佛就是他靈魂的主宰，輕而易舉地掌握著他所有的喜怒哀樂。
“……Stand up and Dane~”
直面著屏幕中那道勾魂奪魄的眼神，男人的心跳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呼吸也不由得緊促。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著屏幕上伊妮德的眼，眸中似有一把熊熊燃燒著的火焰。
“伊妮德——”
他似是嘆息又似是悲鳴，臉上閃過幾分偏執與癡狂，身體止不住的微微戰栗，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點。
他喃喃：“真想……把你……藏起來。”
“凱爾文，你在做什麽呢？”
一道陌生的男聲忽然在他的背後響起。
為了掩飾眼底的瘋狂，凱爾文垂下眼簾，“刷地”收回手，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並不理他。
“哇哦，居然是維密秀。”
來人看到屏幕，不由得挑挑眉：“沒想到你這種人居然也會看這類超模節目，難怪平常那些女人都沒法讓你近身，果然還是那些女人都不夠美。”
“要我說起來，這些超模都沒有這個表演的女嘉賓漂亮、鮮nen，不過，聽說她也是哥譚的？那以後賺錢了絕對要搞來……”
見他越說越過分，凱爾文“啪”地就將電視關了，強硬地打斷他那些油膩的話語：“戴維斯，你過來幹什麽？”
雖然不滿凱爾文打斷自己的話，戴維斯卻也只能住口，畢竟他目前打不過凱爾文。
“嘖，老頭子讓我告訴你，今晚你必須過去作出選擇了。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通知完，戴維斯吹了個口哨，就哈哈大笑著離開了這間破陋的小木屋。
如果伊妮德在的話，便會發現這間小木屋赫然是她在被布魯斯收養前的落腳點。
而在戴維斯離開後，凱爾文這才擡起眼簾，只不過，眼底滿滿的，都是冷酷的殺意，手指也有意無意地做出了一個扣扳指的動作。
等到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凱爾文才離開木屋，走之前，他又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然後絕決地轉身離去。
另一頭。
沒有拿到邀請函的迪克，還是在戰鷹和白鴿無意間問了他之後，才知道了妹妹上個月參加了維密秀表演的事情。
大大咧咧、根本藏不住事兒的戰鷹對此，表示了極大的驚訝：“什麽？你不知道小天使在維密秀表演了？可你們不是兄妹嗎？你不是之前還陪她去了那什麽名媛舞會嗎？這都沒和你說？”
白鴿看著迪克臉色不好，拳頭還被捏得“劈啪”作響，下意識地就對著戰鷹的肚子就來了一肘子。
“嗷——朵恩，你打我幹嘛？”戰鷹捂著腹部，一臉的委屈。
這會兒，白鴿卻是對自家這個不會看人眼色的大傻子服氣了，趁著腹黑的迪克沒發火，趕緊拽著人就往外跑。
然而，此刻的戰鷹仍然不在狀態：“朵恩，你拉我幹嘛？我還想跟迪克要小天使的現場視頻什麽的呢？”
白鴿拼命將人拖走，道：“看轉播不就行了！”
“不，這感覺不一樣！……”
兩人漸行漸遠，徒留下迪克一人在風中茫然。
情況在迪克從轉播上看到觀眾席中布魯斯、阿福和傑森的身影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阿福，你們都記得帶著傑森去，為什麽卻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阿福迷茫：“我以為有人通知了迪克少爺你啊？不過，少爺你不是成年了，也早就離家出走自給自足了嗎？”
回應他的是幹脆利落的一道“啪”的電話掛斷聲。
掛了電話後，迪克揉亂了一頭棕毛。
雖然他知道阿福說得沒錯，可是他還是有點失落。
——又雙叒叕錯失了一場妹妹的表演QAQ！
而且誰通知他了？明明一個都沒通知好麽？！
迪克癱在沙發上好一會兒，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撥了另一通電話。
哥譚，韋恩宅。
傑森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不由得有些嘀咕。
迪克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了？這好像還是迪克第一次主動撥給他？
心底再多的疑惑，傑森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傑森，伊妮德的維密秀表演這件事情，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不知道？”傑森敏銳地從迪克的問話中察覺出了不對勁，繼而發出了和阿福管家同樣的疑惑：“沒人通知你嗎？”
迪克強行壓住心頭的煩躁：“……沒有！”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伴隨著一道陌生的男聲——
“迪克·格雷森！迪克·格雷森！在家嗎？你的快遞到了！”
快遞？可他最近沒買任何東西啊？
一想到之前接手的某些跟快遞員有關的案例，迪克突然警惕起來。
他放下手機，不動聲色地走向門口，左手下意識地摸上了腰間的配槍。
防盜鏈勾上，這才打開門：“你好，請問是誰發來的快遞？”
聞言，門口的陌生男人低頭看了一眼快遞單：“……唔，伊妮德·韋恩？怎麽這個名字這麽耳熟？”
快遞員小聲的嘟囔都被迪克一一收在耳中。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迪克迫不及待地扯下了防盜鏈，並簽收了快遞。
暴力徒手拆了快遞，看見裏面的東西，迪克才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面前的紙盒裏正安安靜靜地躺著三張維密秀的邀請函。
迪克：……？？？
所以他和錯失的表演，原來只有一個物流的差距嗎？！
SHXT！辣雞物流！舉報！必須舉報！
於是，無辜的快遞員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怒火中燒的迪克一把拉住了：“你是哪家的快遞？！”
然而，哪怕事後成功投訴完這家該死的物流，迪克還是不可避免地頹廢了。
——他錯過的，可不是投訴就能彌補的啊……
尤其是在看到網絡上的節目轉播和節目下方的評價後，迪克怎麽在屋內虐腹打拳，都壓制不了心頭的那一股邪火。
迪克：心火燒啊心火燒！
“叮~您有一條新的未讀短信~”
迪克下意識地拿過手機，卻在看清短信內容後，披了外套就趕回哥譚。
至於因為物流錯過伊妮德維密秀的事情，迪克暗暗記在了心底。
大都會，星球日報報社。
“啪——”
日報的主編佩裏·懷特將報紙狠狠地砸在桌上：“克拉克！我讓你采訪萊克斯·盧瑟，結果你數數，這都幾個月了，你還沒采訪到！你說說你準備再花幾個月，還是幾年？！”
面對上司的責問，克拉克·肯特只覺得口裏泛苦。
想到這幾個月一直被萊克斯·盧瑟的助理溜的經歷，克拉克就覺得頭疼。
“主編，我也不是不想做這個采訪，可是我真的是被萊克斯盧瑟的助理放了好多次鴿子了。”
那個助理一直讓他去買伊妮德的首張專輯，可是這個專輯是一上架就被搶空，枉費他速度快，也搶不過那群瘋狂的粉絲……
然後專輯被搶完了，短時間內又不補貨，這讓他也沒辦法啊！
結果，直到萊克斯盧瑟自己搶到了專輯，他都沒搶到，還因此帶得他掉進了這個名為伊妮德的小天使的巨坑，到現在沒爬出來……
想到自己的新晉愛豆，克拉克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主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試探道：“或者……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個人采訪？”
佩裏·懷特雙手交叉在胸前，冷笑：“呵，那你倒是說說，能換成誰？”
“……布魯斯·韋恩或者托尼·斯塔克？”
這倆人，一個是他老朋友，一個是出了名的容易采訪，都好解決的很。
“不行。”佩裏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克拉克試圖投機取巧的想法：“這兩個都不是我們大都會的，更何況，這兩人的采訪也足夠多了，都沒有新意了。”
“算了。”佩裏瞥了瞥自己的桌面，靈機一動，忽然改變了主意：“你直接去采訪最近網上很火熱的伊妮德吧！不許拒絕！”
什麽？采訪他的新晉愛豆？
克拉克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個難度，可是比買愛豆的專輯還要大啊……
佩裏生怕克拉克反悔，又趕忙補充了一句：“如果做到了，這個月獎金翻倍，帶薪休假兩周。”
能讓佩裏這個向來有些吝嗇的家夥開這麽大口，也可見他的決心。
更巧的是，最近克拉克為了能夠和未婚妻露易絲結婚，一直在暗戳戳準備買房，可惜就是錢不夠。
如果獎金真的漲了的話，就正好能解他一時的燃眉之急。
因而，哪怕這個任務有點艱巨，克拉克苦著臉，硬著頭皮也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
等他從總編佩裏的辦公室出來，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郁郁的氣息。
這難得的一面，倒是讓他的未婚妻露易絲感到有些新奇。
“克拉克，佩裏這次是又給你布置了什麽難題嗎？”
克拉克皺巴著臉，撓了撓頭：“佩裏讓我去采訪伊妮德。”
“什麽？！”聽到那個耳熟能詳的名字，露易絲差點驚呼出聲。
露易絲強行將心頭的激動壓下去，拉著克拉克的袖子，一臉鄭重：“克拉克，你這次去采訪小天使的話，請務必帶上我！”
“為什……”還沒問出口，克拉克腦袋裏瞬間閃過一道靈光：“你也是小天使的粉絲？！”
露易絲同樣詫異地看向自己的超人未婚夫：“……你不會也是吧？！”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完全沒料到這個局面。
片刻後，露易絲率先用肩膀撞了撞克拉克：“嘿，那你有買到伊妮德小天使的專輯嗎？”
被未婚妻無意間再次戳中痛腳的克拉克沈默了一秒，這才艱難地開口道：“……沒有。”
這都幾個月下來了，他仍然沒有搶到過哪怕一張小天使的專輯。
對於一位粉絲而言，這種情況簡直就是……
男默女淚。
露易絲趁著周圍沒人看他們，輕輕抱了抱他以示安慰：“我倒是有搶到一張，你下班後要不要來我家一起聽聽？”
克拉克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好！”
既能聽到小天使的專輯，又能和未婚妻約會，這種一舉兩得的大好機會，克拉克又怎麽可能會錯過。
只不過，在確定了約會後，克拉克又陷入了惆悵。
“可是，我該怎麽才能采訪到小天使？”
露易絲看著他，一臉的詫異：“克拉克，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和哥譚的布魯斯·韋恩關系不錯？”
克拉克推了推鏡架，茫然：“是的，怎麽了？”
露易絲看著一臉憨厚的克拉克，無言：“……你知道小天使的全名嗎？”
克拉克以為自己記錯了名字，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伊妮德？”
露易絲一時語塞，片刻後，才嘆著氣拍拍克拉克的肩膀：“小天使的全名是伊妮德·韋恩。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露易絲還特意將韋恩這個單詞重重發了音。
後知後覺的克拉克這才反應過來：“伊妮德也是布魯斯收養的孩子？！”
“Bing~”
終於發現自己還是有捷徑可走的克拉克趕緊打電話聯系了老朋友布魯斯·韋恩。
韋恩集團，會議室。
公司的人正在做季度匯報，忽然一陣鈴聲響起，打斷了匯報，也讓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首位布魯斯的手機上。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聯系人，布魯斯挑了挑眉，也沒管正在開會的其他人的想法，直接拿著手機，瀟灑地出了會議室。
至於背後那群人的竊竊私語，布魯斯並不在意，反正有盧修斯頂著。
他更好奇的是，克拉克怎麽會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大都會又出了什麽問題？”
“咳，這倒不是。”頭一回走捷徑的克拉克仍然有些小羞澀：“就是想去采訪一下你的養女，不知道……”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布魯斯打斷：“這種小事情，你自己和她聯系就醒了。”
“可是我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嘟嘟嘟”
聽著耳邊傳來的電話掛斷聲，克拉克懵逼地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下一秒，手機就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有新的短信。
克拉克點進去一看，卻發現居然是布魯斯發過來的伊妮德的手機號。
這一刻，克拉克抱著手機，感動到差點落淚。
尤其是和他跑了幾個月都沒采訪到萊克斯·盧瑟，布魯斯這種簡單、粗ba的風格實在是太太太讓他……有好感了！
想到這，他激動地再次回撥過去：“布魯斯，你人真好。”
送完好人卡，克拉克就興奮地率先掛斷電話，就開始和露易絲商量，應該怎麽編輯發送給伊妮德的短信內容。
突然被隊友發了好人卡的布魯斯卻是滿頭霧水，並緩緩在腦海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克拉克這家夥……是腦子壞了？
並不知道自己被隊友吐槽的克拉克這會兒鬥志昂揚。
再一想起主編答應的獎金，他就忍不住一個激動之下，把尚未編輯好的短信發了過去。
看著短信顯示著“已發送”的字樣，克拉克和露易絲忍不住面面相覷。
“這……這下怎麽辦？”
短信又不能撤回，時間也不能倒退。
克拉克當即呆住了，內心隱隱有點崩潰。
——他的房子！他的小天使！
露易絲咽了咽口水：“要麽就先這樣，要麽，就重新編輯一條短信，當做上一條從沒發過？”
韋恩莊園。
“叮~”
聽到手機的聲響，傑森“噔噔噔”就跑了過去：“伊妮德，你有新的短信。”
伊妮德忙於翻看對比各種通告，頭也不擡：“傑森，幫我看一下是誰發的。”
“好。是……克拉克·肯特？超人？！”看到短信內容，傑森不由瞪圓了眼。
“超人”這個詞一出來，直接讓伊妮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大都會的那一位Kri……外星人？”伊妮德實在是忘記了氪星這個詞怎麽說，想了想又換了一個說法。
傑森點點頭：“就是他。”
伊妮德瞬間就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他短信都發了什麽內容？”
“我瞧瞧。”
然而，傑森看完短信內容，臉上神情有點奇怪。
他抿了抿唇，然後才將大概意思轉述了一遍：“他說想找你做個專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伊妮德總覺得有些奇怪：“等一下，我能問一下他現在是什麽職業嗎？”
“星球日報的記者。”
這個職業卻是實實在在地有點出乎伊妮德的意料。
“他不是超人嗎？怎麽就……？”
話雖沒說完，但是傑森卻明白了她話裏的未竟之意。
心情已經平靜下來的傑森淡定道：“布魯斯說他很窮，所以只能去報社賣shen打工。”
伊妮德：……
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
至少她沒有找出來任何的邏輯bug。
“那，答應他吧。”
這頭，克拉克還沒編輯好第二條短信，卻先得到了回應。
看到回覆的那一剎那，克拉克還沒來得及表態，露易絲卻先叫了出來——
“天吶天吶——克拉克你這次一定要帶上我！！！”
露易絲的聲音毫無例外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
等到辦公室的人，包括主編都知道這件事之後，無不朝克拉克投去羨慕的眼光。
主編佩裏一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那什麽……你到時候去的時候，能帶上我一個嗎？”
他這話一出，辦公室裏其他人頓時就坐不住了，思維也活躍起來。
“主編，加我一個！”
“克拉克，帶我帶我！我可以全程包費用！”
“我自費過去，可以嗎？”
見這群人當著他的面就想占便宜，佩裏也被氣笑了：“滾滾滾！你們一個個的到時候都不用上班嗎？！”
有膽子大的笑嘻嘻的道：“沒事啊主編，我們到那時候可以病假或者年假嘛！”
“美不死你們！”佩裏冷笑：“那天誰請假，今年的獎金都沒了，自己考慮考慮。”
今年的獎金vs.與小天使面對面？
This is a estin.
這一招成功地逼退了很多蠢蠢欲動的職員們。
還有少部分家裏有礦的，則表示並不在意這點錢。
“我都這麽久了，小天使的表演門票我一次都沒搶！到！過！現在能夠近距離面對面，那必須去好嗎？！”
“對啊，不就是一點獎金嘛，都不夠我買一個包包的，還是看小天使重要！”
面對這種職工，佩裏的手指抖了抖，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克拉克卻是全程懵逼地看著主編和同事們“內訌”。
到最後，佩裏依舊大獲全勝，理由也很簡單——“這類明星的采訪，他們最多只會放個別人去，你們想去，估計也就是在門外，什麽都看不到。”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
至少“負隅頑抗”的那一小部分職工的確沒再堅持了。
佩裏得意地揚了揚眉，雙手背在身後，趾高氣揚地進了辦公室，空餘外頭各種長籲短嘆。
不等克拉克反應過來，佩裏又退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天一定要帶上我。”
除了木著臉回了一個好，克拉克別無選擇。
畢竟……誰讓他窮呢QAQ！
伊妮德好不容易挑選好通告，又陷入了埋頭苦學的狀態。
對於莫裏亞蒂催她上進的這個問題，伊妮德只當作耳邊風，一聽而過。
實在是被催得急了，伊妮德也特別的理直氣壯：“我目前又不缺錢，這麽急幹嘛？”
莫裏亞蒂：……
行行行，你有才你有理。
只是這樣一來，就苦了伊妮德那群嗷嗷待哺的粉絲們了。
可惜伊妮德不出來活動，他們只能將維密秀的轉播翻來覆去的看，也依舊……不滿足。
黑獄。
“小蝙蝙，你什麽時候給我們看小天使的節目啊！”
眼見著布魯斯的身影冷漠地路過，哈莉實在是熬不住了，不顧鐵柵欄外邊的電網，伸出手就想要攔住他。
“小蝙蝙！我舉報有功，你為什麽不做到之前答應的條件！”
哈莉隔壁的毒藤女附和道：“就是！你說好的只要我們舉報，你就給我們放小天使的專輯或者表演，你現在說話不算話！”
聞言，布魯斯停下腳步，眼神冰冷地掃了一眼這群總讓人不放心的家夥：“你們自導自演了這場戲碼，我為什麽要答應？”
“哎？寶貝你知道啦？”
哈莉沒想到，上次他們假裝要越、獄，然後她去舉報的這件事居然被布魯斯知道了。
但是，她眼珠一轉，繼而理不直氣也壯地討價還價。
“可是至少我舉報成功了嘛！你就答應我們給我們放放小天使的歌，不然真出了問題我們也不會幫你‘監督’了。”
“你威脅我？”布魯斯下意識地瞇了瞇眼。
哈莉當然不會承認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怎麽會？只是一個善意的提議罷了。”
布魯斯眼神沈沈，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展開滑翔翼就離開了。
沒得到回覆的哈莉氣得原地跺腳：“這只該死的黑黢黢的老蝙蝠，難怪一直單身。”
她側過頭，眨巴眨巴媚人的雙眼：“Mr.J，要不要再次合作一回？”
角落裏的Joker卻是雙手抱胸，怪笑幾聲，啞著嗓子拒絕了：“不了。”
一旁的回旋鏢隊長有些愕然：“Joker，你這次怎麽不答應了？”
不等Joker回話，毒藤女先道：“放心吧，蝙蝠俠很快就會給我們回覆的。”
“不過，我們還需要一點契機……”
說著，毒藤女和企鵝人相視一笑。
哈莉若有所思地躺回了床上。
大都會，盧瑟集團。
“和那邊聯系上了嗎？”
見助理要進來，萊克斯·盧瑟伸手制止了。
他歪著腦袋夾住電話，雙手與此同時也在筆記本電腦上飛舞著。
“具體什麽時候？”
片刻後，他神色嚴厲：“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點不勞閣下擔心，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
掛掉電話後，萊克斯盧瑟長舒一口氣，然後招來自己的助理：“有什麽事？”
助理躊躇了一會兒，才道：“是集團名下化妝品公司的代言人出了問題。”
對於這種問題，萊克斯大手一揮：“出了問題就直接換，我給你們付工資可不是讓你們用這點小事來煩我的。”
助理唯唯諾諾地正要離開，卻又被自己的BOSS喊住：“等一下，讓那邊的人聯系一下小天……伊妮德，如果有可能，不惜一切代價簽下她。”
“是。”
所有的風暴都在底下醞釀，看似一切都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就這樣，日子也一轉眼就到了伊妮德和克拉克約好的時間。
伊妮德提前半小時到達了約定的地點，卻意外地發現對方三人都已經到了。
“你們，是等了好長時間了吧？”
近距離受到伊妮德美顏的沖擊，三人還楞了好一會兒，等對方問完許久，才臉紅耳赤地擺擺手：“沒有沒有，剛到沒多久。”
露易絲悄咪咪地捂住自己的臉，心頭哀嚎。
麻鴨，為什麽才一個月不見，小天使的顏值又高了好多！都把她看楞了！
一想起自己剛剛傻噔噔的模樣，露易絲就無比想擁有J.K羅琳書裏的時間轉換器，回到過去，然後給傻乎乎的自己一巴掌。
克拉克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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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不以為意：“能有什麽不一樣？憑伊妮德目前的熱度, 就是搞個真人秀，全程錄制伊妮德的日常都能大火你信不信？”
聽到這話，阿福沈默了。
突然自己想通了的布魯斯, 這會兒也不急了：“算了, 你們慢慢選，選好了給我看一眼就行。”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就在伊妮德還在糾結應該選擇什麽通告的時候，CBS——哥倫比亞廣播公司也開始轉播維密秀了。
大概是這次的維密秀一個接一個的勁爆的點，無論是伊妮德小天使首專之後的第一場表演，抑或是與維密秀積怨已久的老佛爺出席維密秀，還是之後預告片中一閃而過卻讓人驚艷的歌曲, 都為這次的轉播預熱了太久，也引得更多的網友們對這次的表演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轉播當晚，CBS的工作人員們眼睜睜看著後臺的收視人次不斷飆升, 甚至在開場秀沒多久之後，這個收視人次便突破了一千五百萬人次，然後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朝著兩千萬、甚至更高的人次飛奔而去。
這直接打破了維密秀2001年在ABC（美國廣播公司）播出時的1240萬收視人次。
——而這個數據曾經是維密秀歷史上最高收視人次紀錄。
不知道伊妮德心底是如何想的，反正維密的CEO Les早已嘴角樂開了花。
他用手指按了按瘋狂上揚的嘴角：“我就知道，我家小天使是最棒的！”
想起來某件事，Les又提起了電話聽筒：“對了, 你們有沒有和小天使的經紀人商談過下一年的合作事宜？”
“什麽？沒有？！那你現在還不趕緊去嗎？！”
接到維密品牌方的電話時，莫裏亞蒂乍一下有些吃驚。
畢竟維密方的做法，與他之前所料想的, 有些出入。
維密方不僅沒有責備伊妮德“本末倒置”的行為，反而繼續熱情地邀請伊妮德作為下一年度維密秀的表演嘉賓。
這種行為看上去有點奇怪。
不過……
莫裏亞蒂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光滑的下巴。
其實，結合他剛剛得到的數據，這群人的想法倒也簡單易懂。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維密秀是一個商業性質的走秀。
商人逐利，品牌方從一個商人的角度肯定是瞄準了伊妮德身上巨大的爆點和流量，甚至是她暫時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的無限潛力和可能。
而伊妮德帶來的高收視人次，也就意味著給維密帶來了更高的話題度和關註度——這一點，在後期自然而然地也會轉化為維密本身的流量。
維密目前不缺超模，也不缺精美絕倫的fantasy bra，但最缺的，還是話題度和熱度。
他之前認為的“缺點”，在維密品牌的眼中，卻是不足一提，甚至可以說是一個亮點。
想通了這一點，莫裏亞蒂倒是放下了心，轉而給伊妮德打了電話。
“明年你又有的忙了，維密秀嘉賓和香奈兒大秀。”
接到電話時，伊妮德還在哼哧哼哧地與作業和通告掙紮，因此也沒怎麽聽清自家經紀人的話，只是隨意地“嗯嗯”著敷衍了過去。
掛了電話後，伊妮德這才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腦袋：“……嗯？詹姆斯他剛剛說什麽來著？”
回憶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莫裏亞蒂說了什麽，伊妮德茫然地抓了抓臉頰，然後又繼續埋頭和作業奮戰。
另一邊，在CBS將維密秀轉播之後，伊妮德的首專再次迎來了新一波的購買熱潮，原本已經有了頹勢的銷量也再次被推向了新高度，公告牌上的前三位置依舊穩固如老牛，也使得後頭試圖沖擊公告牌排名的很多歌手有點絕望。
同樣的，推特、ins等社交網絡上更是不缺乏對伊妮德維密秀表演的熱議。
伊妮德的粉絲們根本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能吹多猛就吹多猛。
“我本來以為小天使的專輯已經夠好聽了，可是沒想到這場表演居然還能打破上限。”
“除了媽媽咪呀和OMG，我再也想不到別的形容詞了，請原諒我詞匯的匱乏。”
“感覺小天使每一次的表演都在不斷地給我新的驚喜，作為一個鐵桿粉絲，感覺好嗨呦，人生達到了巔峰！”
而維密秀的老粉絲們，也忍不住在網絡上留下自己的感想——
“我本來是沖著大長腿的絕美超模去的，結果卻被表演嘉賓吸走了所有的註意力。”
“樓上的，你不是唯一的一個。我也……”
“我也是！看節目前，我以為自己今天會一如既往地沈浸在盛世美顏中，然而看到節目之後，才發現我還是對歌手更有興趣。”
“一分鐘內，我需要這個表演嘉賓的所有資料！”
“哎，你們都在誇，只有我在羨慕能夠拿到現場邀請函的那群人嗎？突然有了奮鬥的目標呢！”
正在刷推特的斯塔克看到這條評論，眼睛一轉，然後將邀請函的照片上傳，並配上了一行極其欠打的文字——
【全美最帥的男人：哈哈，我有，羨慕嗎？】
這條推一出來，果不其然炸出了一群“羨慕嫉妒”的粉絲，開始聚眾“聲討”。
“你為什麽要這麽嘚瑟？！我的心好痛！”
“轉播的時候就看到你了，現在又看到你！”
“不得不說，我是真的羨慕了……”
看著底下評論一溜的羨慕嫉妒恨，斯塔克心情頗好地吹了個口哨。
他還沒說過他還和小天使曾經面對面一起吃飯，還拿到了簽名照這件事呢！
這要是說了，那群人可不得羨慕死？！
斯塔克正蠢蠢欲動地想要將帶有簽名的專輯拍了上傳，他神出鬼沒的秘書佩珀就再次悄然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口。
“托尼，今天下午公司要召開董事大會，需要你本人出席。”
聽到這個消息，斯塔克“啊”的一聲，就往後癱了下去，哼哼唧唧：“……不想去。”
小辣椒面不改色：“可以，那下個月甚至以後小天使的表演你也別去了。”
“不是吧？這麽狠？！”斯塔克“刷地”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捂著胸口，控訴著佩珀的狠心：“小辣椒，你變了！”
回應他的，卻只有佩珀“噠噠噠”踩著高跟鞋離開的高冷背影。
此刻，遠在歐洲的某些豪門世家中，那些名媛小姐們也觀看了維密秀，自然也全程目睹了伊妮德的表演。
姐妹團很快就在群裏聊了起來。
“什麽？居然是她？！”
“天吶！根本不敢相信啊！”
“她不是說她是十八線歌手的嗎？！”
“等等，我記得她好像只說了自己是歌手，別的都沒提吧？”
“……所以，她為什麽這麽低調？！”
“對了，伊琳娜知道這件事嗎？”
最後一條消息蹦出來，所有人都沈默了。
作為伊妮德的前舍友，伊琳娜自然是看到了這場秀。
也……毫無例外的被舞臺上光彩照人的伊妮德所吸引。
哪怕這檔節目結束，伊琳娜仍然沒有反應過來，仍舊呆呆得盯著屏幕，瞳孔沒有聚焦，仿佛在盯著虛空的一點。
只有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縮了縮。
哥譚地下。
老舊的電視屏幕一邊“呲啦呲啦”閃著雪花，一邊在努力播放著伊妮德的維密秀表演。
伊妮德如同海妖般魅惑的聲線，在電視機前唯一的觀眾耳邊低聲呢喃。
男人死死地盯著屏幕上勾起他心底所有情緒的身影，喉頭動了動，抄起手邊的啤酒瓶就灌了進去。
他給自己拼命灌酒的同時，雙眼並不離開屏幕半分，眼底的癡迷卻如同水暈般迅速擴散至靈魂深處。
這一刻，那道纖細的身影仿佛就是他靈魂的主宰，輕而易舉地掌握著他所有的喜怒哀樂。
“……Stand up and Dane~”
直面著屏幕中那道勾魂奪魄的眼神，男人的心跳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呼吸也不由得緊促。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著屏幕上伊妮德的眼，眸中似有一把熊熊燃燒著的火焰。
“伊妮德——”
他似是嘆息又似是悲鳴，臉上閃過幾分偏執與癡狂，身體止不住的微微戰栗，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點。
他喃喃：“真想……把你……藏起來。”
“凱爾文，你在做什麽呢？”
一道陌生的男聲忽然在他的背後響起。
為了掩飾眼底的瘋狂，凱爾文垂下眼簾，“刷地”收回手，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並不理他。
“哇哦，居然是維密秀。”
來人看到屏幕，不由得挑挑眉：“沒想到你這種人居然也會看這類超模節目，難怪平常那些女人都沒法讓你近身，果然還是那些女人都不夠美。”
“要我說起來，這些超模都沒有這個表演的女嘉賓漂亮、鮮nen，不過，聽說她也是哥譚的？那以後賺錢了絕對要搞來……”
見他越說越過分，凱爾文“啪”地就將電視關了，強硬地打斷他那些油膩的話語：“戴維斯，你過來幹什麽？”
雖然不滿凱爾文打斷自己的話，戴維斯卻也只能住口，畢竟他目前打不過凱爾文。
“嘖，老頭子讓我告訴你，今晚你必須過去作出選擇了。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通知完，戴維斯吹了個口哨，就哈哈大笑著離開了這間破陋的小木屋。
如果伊妮德在的話，便會發現這間小木屋赫然是她在被布魯斯收養前的落腳點。
而在戴維斯離開後，凱爾文這才擡起眼簾，只不過，眼底滿滿的，都是冷酷的殺意，手指也有意無意地做出了一個扣扳指的動作。
等到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凱爾文才離開木屋，走之前，他又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然後絕決地轉身離去。
另一頭。
沒有拿到邀請函的迪克，還是在戰鷹和白鴿無意間問了他之後，才知道了妹妹上個月參加了維密秀表演的事情。
大大咧咧、根本藏不住事兒的戰鷹對此，表示了極大的驚訝：“什麽？你不知道小天使在維密秀表演了？可你們不是兄妹嗎？你不是之前還陪她去了那什麽名媛舞會嗎？這都沒和你說？”
白鴿看著迪克臉色不好，拳頭還被捏得“劈啪”作響，下意識地就對著戰鷹的肚子就來了一肘子。
“嗷——朵恩，你打我幹嘛？”戰鷹捂著腹部，一臉的委屈。
這會兒，白鴿卻是對自家這個不會看人眼色的大傻子服氣了，趁著腹黑的迪克沒發火，趕緊拽著人就往外跑。
然而，此刻的戰鷹仍然不在狀態：“朵恩，你拉我幹嘛？我還想跟迪克要小天使的現場視頻什麽的呢？”
白鴿拼命將人拖走，道：“看轉播不就行了！”
“不，這感覺不一樣！……”
兩人漸行漸遠，徒留下迪克一人在風中茫然。
情況在迪克從轉播上看到觀眾席中布魯斯、阿福和傑森的身影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阿福，你們都記得帶著傑森去，為什麽卻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阿福迷茫：“我以為有人通知了迪克少爺你啊？不過，少爺你不是成年了，也早就離家出走自給自足了嗎？”
回應他的是幹脆利落的一道“啪”的電話掛斷聲。
掛了電話後，迪克揉亂了一頭棕毛。
雖然他知道阿福說得沒錯，可是他還是有點失落。
——又雙叒叕錯失了一場妹妹的表演QAQ！
而且誰通知他了？明明一個都沒通知好麽？！
迪克癱在沙發上好一會兒，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撥了另一通電話。
哥譚，韋恩宅。
傑森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不由得有些嘀咕。
迪克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了？這好像還是迪克第一次主動撥給他？
心底再多的疑惑，傑森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傑森，伊妮德的維密秀表演這件事情，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不知道？”傑森敏銳地從迪克的問話中察覺出了不對勁，繼而發出了和阿福管家同樣的疑惑：“沒人通知你嗎？”
迪克強行壓住心頭的煩躁：“……沒有！”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伴隨著一道陌生的男聲——
“迪克·格雷森！迪克·格雷森！在家嗎？你的快遞到了！”
快遞？可他最近沒買任何東西啊？
一想到之前接手的某些跟快遞員有關的案例，迪克突然警惕起來。
他放下手機，不動聲色地走向門口，左手下意識地摸上了腰間的配槍。
防盜鏈勾上，這才打開門：“你好，請問是誰發來的快遞？”
聞言，門口的陌生男人低頭看了一眼快遞單：“……唔，伊妮德·韋恩？怎麽這個名字這麽耳熟？”
快遞員小聲的嘟囔都被迪克一一收在耳中。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迪克迫不及待地扯下了防盜鏈，並簽收了快遞。
暴力徒手拆了快遞，看見裏面的東西，迪克才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
——面前的紙盒裏正安安靜靜地躺著三張維密秀的邀請函。
迪克：……？？？
所以他和錯失的表演，原來只有一個物流的差距嗎？！
SHXT！辣雞物流！舉報！必須舉報！
於是，無辜的快遞員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怒火中燒的迪克一把拉住了：“你是哪家的快遞？！”
然而，哪怕事後成功投訴完這家該死的物流，迪克還是不可避免地頹廢了。
——他錯過的，可不是投訴就能彌補的啊……
尤其是在看到網絡上的節目轉播和節目下方的評價後，迪克怎麽在屋內虐腹打拳，都壓制不了心頭的那一股邪火。
迪克：心火燒啊心火燒！
“叮~您有一條新的未讀短信~”
迪克下意識地拿過手機，卻在看清短信內容後，披了外套就趕回哥譚。
至於因為物流錯過伊妮德維密秀的事情，迪克暗暗記在了心底。
大都會，星球日報報社。
“啪——”
日報的主編佩裏·懷特將報紙狠狠地砸在桌上：“克拉克！我讓你采訪萊克斯·盧瑟，結果你數數，這都幾個月了，你還沒采訪到！你說說你準備再花幾個月，還是幾年？！”
面對上司的責問，克拉克·肯特只覺得口裏泛苦。
想到這幾個月一直被萊克斯·盧瑟的助理溜的經歷，克拉克就覺得頭疼。
“主編，我也不是不想做這個采訪，可是我真的是被萊克斯盧瑟的助理放了好多次鴿子了。”
那個助理一直讓他去買伊妮德的首張專輯，可是這個專輯是一上架就被搶空，枉費他速度快，也搶不過那群瘋狂的粉絲……
然後專輯被搶完了，短時間內又不補貨，這讓他也沒辦法啊！
結果，直到萊克斯盧瑟自己搶到了專輯，他都沒搶到，還因此帶得他掉進了這個名為伊妮德的小天使的巨坑，到現在沒爬出來……
想到自己的新晉愛豆，克拉克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主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架，試探道：“或者……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個人采訪？”
佩裏·懷特雙手交叉在胸前，冷笑：“呵，那你倒是說說，能換成誰？”
“……布魯斯·韋恩或者托尼·斯塔克？”
這倆人，一個是他老朋友，一個是出了名的容易采訪，都好解決的很。
“不行。”佩裏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克拉克試圖投機取巧的想法：“這兩個都不是我們大都會的，更何況，這兩人的采訪也足夠多了，都沒有新意了。”
“算了。”佩裏瞥了瞥自己的桌面，靈機一動，忽然改變了主意：“你直接去采訪最近網上很火熱的伊妮德吧！不許拒絕！”
什麽？采訪他的新晉愛豆？
克拉克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這個難度，可是比買愛豆的專輯還要大啊……
佩裏生怕克拉克反悔，又趕忙補充了一句：“如果做到了，這個月獎金翻倍，帶薪休假兩周。”
能讓佩裏這個向來有些吝嗇的家夥開這麽大口，也可見他的決心。
更巧的是，最近克拉克為了能夠和未婚妻露易絲結婚，一直在暗戳戳準備買房，可惜就是錢不夠。
如果獎金真的漲了的話，就正好能解他一時的燃眉之急。
因而，哪怕這個任務有點艱巨，克拉克苦著臉，硬著頭皮也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
等他從總編佩裏的辦公室出來，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郁郁的氣息。
這難得的一面，倒是讓他的未婚妻露易絲感到有些新奇。
“克拉克，佩裏這次是又給你布置了什麽難題嗎？”
克拉克皺巴著臉，撓了撓頭：“佩裏讓我去采訪伊妮德。”
“什麽？！”聽到那個耳熟能詳的名字，露易絲差點驚呼出聲。
露易絲強行將心頭的激動壓下去，拉著克拉克的袖子，一臉鄭重：“克拉克，你這次去采訪小天使的話，請務必帶上我！”
“為什……”還沒問出口，克拉克腦袋裏瞬間閃過一道靈光：“你也是小天使的粉絲？！”
露易絲同樣詫異地看向自己的超人未婚夫：“……你不會也是吧？！”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完全沒料到這個局面。
片刻後，露易絲率先用肩膀撞了撞克拉克：“嘿，那你有買到伊妮德小天使的專輯嗎？”
被未婚妻無意間再次戳中痛腳的克拉克沈默了一秒，這才艱難地開口道：“……沒有。”
這都幾個月下來了，他仍然沒有搶到過哪怕一張小天使的專輯。
對於一位粉絲而言，這種情況簡直就是……
男默女淚。
露易絲趁著周圍沒人看他們，輕輕抱了抱他以示安慰：“我倒是有搶到一張，你下班後要不要來我家一起聽聽？”
克拉克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好！”
既能聽到小天使的專輯，又能和未婚妻約會，這種一舉兩得的大好機會，克拉克又怎麽可能會錯過。
只不過，在確定了約會後，克拉克又陷入了惆悵。
“可是，我該怎麽才能采訪到小天使？”
露易絲看著他，一臉的詫異：“克拉克，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和哥譚的布魯斯·韋恩關系不錯？”
克拉克推了推鏡架，茫然：“是的，怎麽了？”
露易絲看著一臉憨厚的克拉克，無言：“……你知道小天使的全名嗎？”
克拉克以為自己記錯了名字，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伊妮德？”
露易絲一時語塞，片刻後，才嘆著氣拍拍克拉克的肩膀：“小天使的全名是伊妮德·韋恩。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露易絲還特意將韋恩這個單詞重重發了音。
後知後覺的克拉克這才反應過來：“伊妮德也是布魯斯收養的孩子？！”
“Bing~”
終於發現自己還是有捷徑可走的克拉克趕緊打電話聯系了老朋友布魯斯·韋恩。
韋恩集團，會議室。
公司的人正在做季度匯報，忽然一陣鈴聲響起，打斷了匯報，也讓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首位布魯斯的手機上。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聯系人，布魯斯挑了挑眉，也沒管正在開會的其他人的想法，直接拿著手機，瀟灑地出了會議室。
至於背後那群人的竊竊私語，布魯斯並不在意，反正有盧修斯頂著。
他更好奇的是，克拉克怎麽會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大都會又出了什麽問題？”
“咳，這倒不是。”頭一回走捷徑的克拉克仍然有些小羞澀：“就是想去采訪一下你的養女，不知道……”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布魯斯打斷：“這種小事情，你自己和她聯系就醒了。”
“可是我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嘟嘟嘟”
聽著耳邊傳來的電話掛斷聲，克拉克懵逼地眨眨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下一秒，手機就發出清脆的“叮”的一聲——有新的短信。
克拉克點進去一看，卻發現居然是布魯斯發過來的伊妮德的手機號。
這一刻，克拉克抱著手機，感動到差點落淚。
尤其是和他跑了幾個月都沒采訪到萊克斯·盧瑟，布魯斯這種簡單、粗ba的風格實在是太太太讓他……有好感了！
想到這，他激動地再次回撥過去：“布魯斯，你人真好。”
送完好人卡，克拉克就興奮地率先掛斷電話，就開始和露易絲商量，應該怎麽編輯發送給伊妮德的短信內容。
突然被隊友發了好人卡的布魯斯卻是滿頭霧水，並緩緩在腦海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克拉克這家夥……是腦子壞了？
並不知道自己被隊友吐槽的克拉克這會兒鬥志昂揚。
再一想起主編答應的獎金，他就忍不住一個激動之下，把尚未編輯好的短信發了過去。
看著短信顯示著“已發送”的字樣，克拉克和露易絲忍不住面面相覷。
“這……這下怎麽辦？”
短信又不能撤回，時間也不能倒退。
克拉克當即呆住了，內心隱隱有點崩潰。
——他的房子！他的小天使！
露易絲咽了咽口水：“要麽就先這樣，要麽，就重新編輯一條短信，當做上一條從沒發過？”
韋恩莊園。
“叮~”
聽到手機的聲響，傑森“噔噔噔”就跑了過去：“伊妮德，你有新的短信。”
伊妮德忙於翻看對比各種通告，頭也不擡：“傑森，幫我看一下是誰發的。”
“好。是……克拉克·肯特？超人？！”看到短信內容，傑森不由瞪圓了眼。
“超人”這個詞一出來，直接讓伊妮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大都會的那一位Kri……外星人？”伊妮德實在是忘記了氪星這個詞怎麽說，想了想又換了一個說法。
傑森點點頭：“就是他。”
伊妮德瞬間就被勾起了好奇心：“那他短信都發了什麽內容？”
“我瞧瞧。”
然而，傑森看完短信內容，臉上神情有點奇怪。
他抿了抿唇，然後才將大概意思轉述了一遍：“他說想找你做個專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伊妮德總覺得有些奇怪：“等一下，我能問一下他現在是什麽職業嗎？”
“星球日報的記者。”
這個職業卻是實實在在地有點出乎伊妮德的意料。
“他不是超人嗎？怎麽就……？”
話雖沒說完，但是傑森卻明白了她話裏的未竟之意。
心情已經平靜下來的傑森淡定道：“布魯斯說他很窮，所以只能去報社賣shen打工。”
伊妮德：……
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
至少她沒有找出來任何的邏輯bug。
“那，答應他吧。”
這頭，克拉克還沒編輯好第二條短信，卻先得到了回應。
看到回覆的那一剎那，克拉克還沒來得及表態，露易絲卻先叫了出來——
“天吶天吶——克拉克你這次一定要帶上我！！！”
露易絲的聲音毫無例外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
等到辦公室的人，包括主編都知道這件事之後，無不朝克拉克投去羨慕的眼光。
主編佩裏一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那什麽……你到時候去的時候，能帶上我一個嗎？”
他這話一出，辦公室裏其他人頓時就坐不住了，思維也活躍起來。
“主編，加我一個！”
“克拉克，帶我帶我！我可以全程包費用！”
“我自費過去，可以嗎？”
見這群人當著他的面就想占便宜，佩裏也被氣笑了：“滾滾滾！你們一個個的到時候都不用上班嗎？！”
有膽子大的笑嘻嘻的道：“沒事啊主編，我們到那時候可以病假或者年假嘛！”
“美不死你們！”佩裏冷笑：“那天誰請假，今年的獎金都沒了，自己考慮考慮。”
今年的獎金vs.與小天使面對面？
This is a estin.
這一招成功地逼退了很多蠢蠢欲動的職員們。
還有少部分家裏有礦的，則表示並不在意這點錢。
“我都這麽久了，小天使的表演門票我一次都沒搶！到！過！現在能夠近距離面對面，那必須去好嗎？！”
“對啊，不就是一點獎金嘛，都不夠我買一個包包的，還是看小天使重要！”
面對這種職工，佩裏的手指抖了抖，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克拉克卻是全程懵逼地看著主編和同事們“內訌”。
到最後，佩裏依舊大獲全勝，理由也很簡單——“這類明星的采訪，他們最多只會放個別人去，你們想去，估計也就是在門外，什麽都看不到。”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
至少“負隅頑抗”的那一小部分職工的確沒再堅持了。
佩裏得意地揚了揚眉，雙手背在身後，趾高氣揚地進了辦公室，空餘外頭各種長籲短嘆。
不等克拉克反應過來，佩裏又退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天一定要帶上我。”
除了木著臉回了一個好，克拉克別無選擇。
畢竟……誰讓他窮呢QAQ！
伊妮德好不容易挑選好通告，又陷入了埋頭苦學的狀態。
對於莫裏亞蒂催她上進的這個問題，伊妮德只當作耳邊風，一聽而過。
實在是被催得急了，伊妮德也特別的理直氣壯：“我目前又不缺錢，這麽急幹嘛？”
莫裏亞蒂：……
行行行，你有才你有理。
只是這樣一來，就苦了伊妮德那群嗷嗷待哺的粉絲們了。
可惜伊妮德不出來活動，他們只能將維密秀的轉播翻來覆去的看，也依舊……不滿足。
黑獄。
“小蝙蝙，你什麽時候給我們看小天使的節目啊！”
眼見著布魯斯的身影冷漠地路過，哈莉實在是熬不住了，不顧鐵柵欄外邊的電網，伸出手就想要攔住他。
“小蝙蝙！我舉報有功，你為什麽不做到之前答應的條件！”
哈莉隔壁的毒藤女附和道：“就是！你說好的只要我們舉報，你就給我們放小天使的專輯或者表演，你現在說話不算話！”
聞言，布魯斯停下腳步，眼神冰冷地掃了一眼這群總讓人不放心的家夥：“你們自導自演了這場戲碼，我為什麽要答應？”
“哎？寶貝你知道啦？”
哈莉沒想到，上次他們假裝要越、獄，然後她去舉報的這件事居然被布魯斯知道了。
但是，她眼珠一轉，繼而理不直氣也壯地討價還價。
“可是至少我舉報成功了嘛！你就答應我們給我們放放小天使的歌，不然真出了問題我們也不會幫你‘監督’了。”
“你威脅我？”布魯斯下意識地瞇了瞇眼。
哈莉當然不會承認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怎麽會？只是一個善意的提議罷了。”
布魯斯眼神沈沈，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展開滑翔翼就離開了。
沒得到回覆的哈莉氣得原地跺腳：“這只該死的黑黢黢的老蝙蝠，難怪一直單身。”
她側過頭，眨巴眨巴媚人的雙眼：“Mr.J，要不要再次合作一回？”
角落裏的Joker卻是雙手抱胸，怪笑幾聲，啞著嗓子拒絕了：“不了。”
一旁的回旋鏢隊長有些愕然：“Joker，你這次怎麽不答應了？”
不等Joker回話，毒藤女先道：“放心吧，蝙蝠俠很快就會給我們回覆的。”
“不過，我們還需要一點契機……”
說著，毒藤女和企鵝人相視一笑。
哈莉若有所思地躺回了床上。
大都會，盧瑟集團。
“和那邊聯系上了嗎？”
見助理要進來，萊克斯·盧瑟伸手制止了。
他歪著腦袋夾住電話，雙手與此同時也在筆記本電腦上飛舞著。
“具體什麽時候？”
片刻後，他神色嚴厲：“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點不勞閣下擔心，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
掛掉電話後，萊克斯盧瑟長舒一口氣，然後招來自己的助理：“有什麽事？”
助理躊躇了一會兒，才道：“是集團名下化妝品公司的代言人出了問題。”
對於這種問題，萊克斯大手一揮：“出了問題就直接換，我給你們付工資可不是讓你們用這點小事來煩我的。”
助理唯唯諾諾地正要離開，卻又被自己的BOSS喊住：“等一下，讓那邊的人聯系一下小天……伊妮德，如果有可能，不惜一切代價簽下她。”
“是。”
所有的風暴都在底下醞釀，看似一切都風平浪靜，歲月靜好。
就這樣，日子也一轉眼就到了伊妮德和克拉克約好的時間。
伊妮德提前半小時到達了約定的地點，卻意外地發現對方三人都已經到了。
“你們，是等了好長時間了吧？”
近距離受到伊妮德美顏的沖擊，三人還楞了好一會兒，等對方問完許久，才臉紅耳赤地擺擺手：“沒有沒有，剛到沒多久。”
露易絲悄咪咪地捂住自己的臉，心頭哀嚎。
麻鴨，為什麽才一個月不見，小天使的顏值又高了好多！都把她看楞了！
一想起自己剛剛傻噔噔的模樣，露易絲就無比想擁有J.K羅琳書裏的時間轉換器，回到過去，然後給傻乎乎的自己一巴掌。
克拉克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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